汪隽琪

2016年7月31日晚10点,最后一个孩子在疲惫和兴奋中走出了重庆施光南大剧院。随着音乐骤停,绚烂如桃花、写意似山水的世外桃源版T台也关上了最后一盏灯。

到这一刻,2016Showkids首席少儿模特大赛夏季赛在川渝赛区的比赛终于宣告圆满结束。通过,近十万人全程观看了比赛直播:136个00后与10后走上舞台,诠释自己对“民族的,世界的”这一主题的认知。

而当孩子们贡献了一场又一场精彩演出时,“孩子王”秦亿已经累瘫在舞台旁,但也正是他带着小伙伴们不懈努力,才成就了孩子们在舞台上的梦想。

细心才有安全

不过用了两年时间,秦亿就跻身“孩子们最喜欢的老师”行列。这个26岁、自称“低配版郑恺”、自恋程度堪比“颜王”的单身男青年,却已经习惯了同时当几十个孩子的保姆生活。

7月下旬,刚带着一群孩子完成了济州岛夏令营,秦亿回来就被告知,“首席少模的决赛日,最让人不放心的4-6岁小精灵组,就交给你了。”

作为两届夏令营的领队人、几十场少儿赛事与亲子活动的现场总控负责人,谁能比他的带娃经验更丰富呢?这次虽然要照顾60个孩子,但秦亿没有丝毫忐忑,“毕竟我是有丰富经验的!”他自恋地自我解压道。

丰富的经验告诉他,准备工作一定要细到不能再细。比赛前一天,他领着自己的小团队,在白板上反复模拟整个流程:签到、排序、彩排、化妆、正式比赛、换装……他分解出一百多个细致环节,要求所有人都倒背如流,他则尤其在意所有与安全有关的细节。比如彩排完后,怎么把孩子们交到家长手里?他特地去看了现场好几遍,最后要求一定要两边都排队:孩子们在候场区排队,家长在楼梯处排队,这样可以防止两边都一窝蜂涌上来、让工作人员猝不及防。

诸如此类的吹毛求疵,让小伙伴们对他又爱又恨:“这哪里是狮子座的男人,简直是处女座的嘛!”

脚步停不下来

决赛那天早上7点,秦亿就到达比赛现场,因为担心会有家长大清早就来签到做准备,“如果现场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,多尴尬。”

而从8点开始,秦亿的嗓子就进入嘶哑状态。为了让家长顺利找到小精灵组的签到台,他高举一块导引牌,在嘈杂的人群里声嘶力竭地招呼小选手们:“小精灵组的在这里集合!”60个孩子,有听话的,有调皮的,有组队来的,有独自一人的……他事后回忆,自己最怕的其实就是家长太放心他,让孩子“去找秦亿老师排队”,家长本人则去忙其他事情。他的一双眼像雷达,不停扫描全场,唯恐有孩子“消失”:“万一丢人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签到流程结束,他继续在后台奔忙,比如进入舞台右翼,把一个个孩子送上台;再从幕后绕道舞台右翼,将表演完的孩子整队集合,交给父母。彩排如此,正式比赛时亦如此。

他的细心也在此时发挥了大用途。小精灵组的父母,是唯一在工作人员“监视”下全部别上号码牌的人。孩子上台进入比赛区域后,家长和孩子会有短暂分离。为了保证家长顺利在下台处领到比赛完的孩子,秦亿亲自给孩子和家长别上相同的号码牌,同时超严肃地要求对方“绝对不能弄丢”,“接孩子时我们只认号牌!”

彩排完毕到比赛正式开始前的三个小时,他依然不轻松。偌大的化妆和休息区域像迷宫一样,他不停地巡逻全场,询问每个孩子的准备工作进展,为每个家庭分发食物和水,以保证孩子们能用最饱满的精神上台。

室内有冷气,但秦亿的衣服在马不停蹄的忙碌中湿了一遍又一遍。下午3点,他站在舞台巨大幕布的阴影里,目送孩子们正式走上舞台。无论比赛的舞台有多绚丽、灯光有多闪亮、孩子们的走秀有多精彩,他都无法分心去看。

当机立断,左右逢源

一个人带60个孩子,细节做得再足,也有棘手的时候。

参赛选手中最小的才3岁,在后台排序等候上台时,因为太黑,他一直哭。这是秦亿第一次感到“英雄无用武之地”——他无法将所有精力都用在这个孩子身上,还有59个人要看管呢;可不管,会影响其他孩子的心情。当机立断,他打电话给家长,请孩子一直哭着找的爸爸给儿子信心和勇气。

虽然自己没当过爹,可在电话里,秦亿却“老练”地引导家长:“千万别指责孩子,多鼓励他,告诉他很棒。”他千叮万嘱对方,“不要显露出任何不高兴的情绪。”

一通电话结束,小男孩破涕为笑,很快勇敢上台完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公开走秀。

能安慰好孩子,也能安抚好家长。比赛刚刚正式开始,天公不作美,暴雨骤降。原计划在室外进行整队和出发的红毯秀不得不全部迁移到到室内。和室外广场比,室内空间太小,排队候场区域只有挪到楼梯间。昏暗狭窄闷热的楼梯间让家长们不停向秦亿抱怨:“什么时候才开始啊!孩子怎么受得了!”

广受好评的秦亿老师觉得自己那天一定爬了几十层楼:从一楼到三楼,再从三楼到一楼,不卑不亢地反复安抚盛装以待的家长,“这场比赛大家都很辛苦,这不仅是一次考验孩子的比赛,也是一次考验家长的比赛。希望大家坚持。”他还使出夺命连环call,使劲打电话催促工作人员打开楼梯间的空调、赶紧启动红毯仪式。

事后很多家长才知道,红毯秀其实并不归秦亿负责。但他很坦然:“别人才不管你的分工,你是工作人员,就得管。”

孩子教会我的

谁能想到,这个细心有担当的90后,曾经只是个会唱白脸的“小配角”。

第一次带夏令营出团,他最怕两种孩子:爱哭的和脸皮厚的。遇到哭个不停的和“熊”个不停的,他都只能求助上司叶子老师唱黑脸先镇住场面,稳住秩序;自己再出场给伤心的孩子们讲讲故事。很多事他也畏手畏脚,瞻前顾后。

时隔一年,他判若两人:听闻孩子没在候场区,立马奔到后台去孩子可能出现的地方搜索;孩子下台时,家长没来接,他会反复告诉安保人员看好孩子,绝对不许孩子自己离开;孩子捣蛋时,他也能沉下脸严厉批评;再遇到“爱哭包”,他会蹲下来轻声安慰并给予拥抱。

年轻的90后在幕后默默地成长、成熟:“与一群孩子亲密相处虽然很辛苦,但他们无忧无虑、很容易满足的心性,也教会了我们这些成人如何乐观面对生活的所有。”

这个舞台让所有人成长

00后与10后的变化更是有目共睹。

大赛主办方之一、商界传媒集团的副总裁顾庆芳女士,对一个叫欢欢的男孩印象特别深刻。2013年,才5岁的他就在妈妈的陪伴下参赛。第一次走上公开场合的露天舞台,孩子非常紧张,眼睛时刻盯着妈妈的方向,不敢直视观众和评委。

他自然被淘汰了。但此后的每一届比赛他都会来。顾庆芳女士觉得很奇怪,问欢欢妈妈:“为什么你每一年都来?”对方回答:“因为我看到了孩子的变化。”

从2013年到2016年,欢欢在舞台上的气场今非昔比。如今,他会很大胆地跟别人进行眼神交流,不惧在人前随时来一段秀。

成长的还有家长。以往,当孩子在舞台上表演、需要来自台下观众的掌声时,很多家长却只会把掌声送给自己的孩子。而今年,不仅孩子们坚持完成了比赛和颁奖晚会,家长的掌声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刻。为别人的精彩而欢呼,他们给自己的孩子树立了一个从容、大气的榜样。

这就是我们的赛事想要实现的初衷,顾庆芳女士非常欣慰这种变化。在她的理想中,这个少儿时尚赛事一开始就不“单纯”:“它就是一个成长的平台,让所有用心的、认真的人,都能获得人生的蜕变。”